谢尽华把柯余声拉到床上，用毛巾给他裹上头发，稍用了些力揉搓着。深褐色的卷毛在毛巾纤维中跳跃着，垂的毛巾遮住了柯余声的双眼。

“谢先生，我好些了。”

“想说什，说吧。”

柯余声抬起手，抓住谢尽华的手腕，情绪微微激动，干涩的嗓子眼艰难地发声音。

“我感觉到我的状态很奇怪。我原以为我没事的，毕竟……这几个月都很正常，我怕我这次挺不过去，又怕我害了你，忍不住伤害你，谢先生，你一会把我捆住，让我睡，让我安定来吧！”

是睡眠不足引发的焦虑？

谢尽华坐来，认真看着他。

“余声，你觉得现在重要的究竟是什？我要你安静，你的心会安静？我知道你的痛苦是真实的，我不希望他损耗你的生命力。余声，靠过来吧。”

柯余声乖乖地靠在谢尽华肩膀上，没吱声。

“你……抱住我。”

柯余声依旧很乖地伸胳膊，把人抱住。

“天晚上，你以抱住我，咬我，以对我做想要做的事，只要你……别再这折磨己。”暴弃似的，谢尽华的脊背微微弯曲着。别再这折磨己，我看不去，偏偏力不从心。

“我不是，我没有，谢先生，我只是需要静静，我控制不了我脑子里的渴望，还有一直在跑的线程，我，我说不清。”柯余声有点急了，但说来的话总是乱糟糟的，指尖不由得抠住他的睡袍。

谢尽华哑着嗓子，“那我以占领你的脑子？让你满脑子都是我，丢掉那些给你带来痛苦的东西。余声，你是我的余声，而不是冷冰冰的机器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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