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，你屋的书都是你小时候看的，我没给你扔，想着你要是有功夫还看看，你小时候看的书杂了，又是中药又是人体的，还跟我说你想当医生，现在不是都没用上吧？”闫母试图让气氛缓和起来，便竭力地发挥着己所剩不多的幽默感。

她的子也没有让她失望，给面子地笑了两声，就又不说话了。

她深切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：如果不谈她子讨厌的催婚问题的话，她与他几乎无话说。

她知道，不再这干坐着了，再这样去，会越来越尴尬，直到有一方先受不了地逃走。

“你药吃了吗？”她斟酌着，说了这样一句话。

“吃了。”闫云书正想着要不要把手机拿来缓解一己的尴尬，便听到母亲这样一句，他抬头看了看对方，回答道。

他也想继续说点什，但这显然不是一个适合他谈去的话题。

“那个药，好着呢，吃了让你保持精力旺盛，精神集中，人家跟咱有交情，还打了折，半卖半送……”闫母说到买药的事情，便滔滔不绝起来，她说着说着，发现子跑了神——子对这样的话题也不是很感兴趣——她便慢慢地收了声。

“那些药都是假的，”闫云书说，“是骗人的，也就是骗你这些老年人买，妈，我都跟你说了好多次了，你别买了，不管用。”

“怎不管用？！你不知道你吃了之后，精神头都不一样了。”闫母强辩道，“我不说了，你爱吃不吃，你不吃，我吃，反正不浪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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