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起了前世的事情，我开心，又不开心。那时候的我吊郎当，玩世不恭，总是欺负你。不知道现在你心里是怎想我的，或许你会觉得，很多话都是年轻狂说着玩的，不作数。”何沣情脉脉地凝视着他，眼罩的光从边散来，照亮他整张脸，他低了头，稳住感情，又吃力地抬脸看她，“我每一次都是认真的，从十七岁，到三十五岁，再到现在。不管是生是死，身处何处，每一年每一天每一分，我都想娶你。”

“你一直问我上一世后面发生了什，我不敢告诉你，一是因为那时候的我不好，我做了很多坏事，对不起太多人，你在幸福的和平年代长大，我怕你接受不了、害怕那样的我。二是因为，你现在还小，很多事不是你这个年纪以承受的，等你长大一点，坚强一点，我以慢慢告诉你。”

何沣见她泪目，声音沉了许多，“人鬼殊途，我作为巡使，最不该滥用职权，违反阴律。是我害怕。我怕你爱我，更怕你不爱我。怕你以后和别人在一起，不要我了。”

“我不像一个正常男人一样陪在你身边，这对你来说多都是不公平的。人间很美好，酸甜苦辣，各有滋味。如果有一天你遇到别的、更适合的人，想去过正常的生活，我以随时离开。但在那之前，我会尽我的全部去陪伴你、守护你。”

“所以，你愿意让我暂时做你男朋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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