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让厨再给我份。”

小眉噗嗤了：“是夫人亲手的，旁没得吃。”萧远恍然：“怪我从来没见过、没吃过。”

说着话碟里已仅余两块糕，林婵不给再吃，收回仍用纱笼罩了。

见满脸恋恋的样，遂着：“是南方特有的、末夏初的时令心，过了月就只能等来年，趟呀，我葱猪油糕和海棠糕给你尝尝。”又问：“你吃也吃了，喝也喝了，说罢，来寻我定有事！”

萧远从袖里取叠成方的纸，双手捧上，恭敬：“是老师的题目，命我制艺，脑却是毫无头绪，特来请教小婶婶给予提。”

林婵接过拆开看了看，题目是：“乡人饮酒，杖者，斯矣。”以此制艺。她略忖了片刻：“此自《论语.乡党》，杖者，谓为老人矣。主以尊敬父辈者为破题关键。”她把纸还给，教导说：“篇制艺不难，我已给你破题，面由你自己去想罢。切记‘制艺’最重要的就是‘义理、词章及考据。’你若能吃透样，应试科举便轻而易举。”

萧远：“小婶婶请详细说说罢。”

林婵解释：“所谓义理，就是深研解透孔孟的思想论，所谓词章，即辞藻章法，上连贯且逻辑合理，所谓考据，即引经据典时、需详通不得有误。要到样并不难，重在平日里多看多背多积累，待到用时自然会水渠成，信手拈来。反之，脑空空，自然笔空空，无可考。”

萧远听得呆了，半晌才：“些婶婶里面，就数小婶婶最有学问，你要是去科举，没准能和大哥样个状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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