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要去江南？”

“母后又为何不回答臣的问题？”

“妍去江南，是想从蔚永和那里入手？”两人各答非所问。

“是母后说的焉家没有后盾，那臣就先给蔚家的大树松一松土。趁齐将军还在溧阳，臣与准驸马在外做点什，父皇那边也不会拿我怎样。”

“此事非小，现在还不动蔚永和。域西处于休养生息阶段，国库长期入不敷，你若动了蔚家经商的根本，也是断了国库的重要财路。除非有更好的广阔财源充实国库，否则不到万不得已，就别去招惹蔚永和。”

“臣愚钝，不去江南便是。”夏悠妍悻悻的，“母后没有别的教诲，臣就告辞了。”

“慢着。”焉羽悠然叫住夏悠妍，“尹默不久前密报，说他手上有一份名单，上面是你父皇近期要严查的官员。妍，有几个人需要你去收服，只管告诉他本宫保住他的乌纱帽。”

“臣知道了，会去找尹统领的。母后还有何吩咐？”

“妍……”

“臣告退，母后也回吧。”

“娘娘，公主的性子您是最为了解的，想是金楠的事对她打击太大，所以才……”木棉声劝道。

“这一切都是本宫造的孽。”

“娘娘。”

“陪本宫再走走。”漫无目的地走着，等焉羽悠然回神，却惊觉这是去往承恩殿的路。

涂总管领了一队人匆匆从焉羽悠然身后行来，那些个奴才手里抱着的分明是开的正艳的芍药花，清一色的绛紫芍药，足有二三十盆，朵朵繁花似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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